「虎子，这次做身份证，我的姓也改成廖吧，我以后跟妈姓！以后，小兰儿
「哦，是这样啊，让姐想想～」张招娣皱起眉头，想了半天。
张大虎披了一件硕大的军大衣，正好把瘦小的阿妈藏在背后。阿妈这点重量
，一头披肩黑发正是襁褓中的他的最爱玩的玩具，有点小近视，原来有一副黑框
过去，似乎过去三年她都没有这般舒服睡过一样。
「姐，咱妈叫啥名字？」张大虎突然想到一件事，转头问张招娣。
也跟我姓廖！」张招娣说得斩钉截铁，似乎要跟不堪的过去做一个分割
「那阿妈是应该叫廖玉荷！」
己为何不能早一点悔悟，早一点回山拯救母姐，白白让母姐多承受了这么多日子
疯癫的阿妈此时仿佛知道是自己的儿子，没有一丝反抗，竟然十分配合，就
「姐，你说的是那个很可能是阿妈她阿爸的那个老头吗？姐，你忘了啊，那
「好像，好像阿妈的名字叫什么荷，夏荷？荷花？对了，是叫玉荷，阿妈的
张大虎记忆中的阿妈是一个有着一米六八身高、体态均匀、风姿卓越的女性
的。不知不觉中，张招娣对弟弟张大虎的依赖更重了。
「啊——」
轻，但在前面牵着驴的张大虎听得很清楚，正是「廖玉荷」三个字。
阿妈在儿子背上仿佛十分的舒服安心，竟然就抱着张大虎的脖子沉沉地睡了
趋地跟在前面另外一只载着阿妈的山驴的后面，两眼愣愣地盯着前方牵着两只山
一旁，本来安安静静抱着山驴头的阿妈，也突然在嘴里嘀咕起来了，声音很
股与山里人家截然不同的气质。后来张大虎才明白这种气质大概是「腹有诗书气
张招娣手里抱着一岁半的小女婴朱小兰，骑在一头灰色的小山驴上，亦步亦
「外头都要用那个身份证。先给妈和你办个假的，然后再想办法去办个真的。」
如一个乖乖听话的女儿一般在父亲的怀抱里洗漱。
大的工作笔记，的确是记了个名，是叫——建国？——廖建国？！」
一个女人冬梅姐是同一个姓。
天晚上我睡得很早，后来醒来的时候阿妈都疯了，我在你怀里哭了好几天啊——」
张大虎终于把阿妈收拾妥当，给她收拾好头发，换好衣服，用绑带绑在了自
「啊，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印象了。好像是有这么个包，包里有本巴掌
但此时的阿妈哪里还是张大虎记忆中的形象啊。张大虎此时很恨自己，恨自
离张大虎突然出现在朱家，救她出火坑已经三天多了，他们在山路里连续赶
「怎么突然问这个啊，虎子？」张招娣有点懵。
眼镜，早在多年的劳作中损坏，性格有点小迷糊，但是又是十分的坚强，更有一
再也不见了，三家村！
体，唯有那忍不住的心疼。
自华」的那种。
冬梅的事也说了。这种事在普通家庭可能有点惊世骇俗，但对于张大虎现在唯二
的折磨。
名字叫玉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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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背上，等到半夜就连夜逃出三家村。
「那老头应该就是我们的姥爷，我记得他他留下了一个绿军包，不是你拿去
的亲人来说，母亲疯疯癫癫，不能理事，姐姐三观早已在朱家被摧毁，这种事情
山间小道中，山驴脖子上的铃铛晃着，发出「叮当叮当」的声响。两边的灌
「诶，对了，虎子，你还记得阿妈疯的那天来的那老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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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真不知道了——」张招娣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对着阿妈此时瘦骨嶙峋的躯
但此时的张招娣却很有点茫然，有些不知所措，山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虽然她一直很向往，但却从未接触过。幸好还有弟弟，他一定会照顾我们娘俩
了两天路，马上就要出山了，三家村的村民再也赶不上他们了。
了？上面也许有我们姥爷的姓名啊？」
对于他而言，完全不是负担，偷偷潜出三家村后，很快就赶到山洞与阿姐会和。
一路上，张大虎边走边说，把自己在外面三年的经历一一告诉了母姐，连廖
驴的弟弟张大虎。
木野树上开始挂着青色或黄色的果子，有些树木叶子也开始发黄。
「那阿妈姓啥呢？」
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山里人家出身的张大虎本身也没什么伦理观念。
「阿妈姓廖？！」张大虎有点奇怪，这真是好巧，他阿妈竟然和他人生中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