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挺好的。」
「我们花了两个小时才穿好的!」安娜抱怨道。
「是大麻吗?」我问小日向。
「砰!」
「闭嘴!」安娜冲着小日向喊,「收起来!」
远远看去,就像幽深的宗教场所一样。
这时小日向掏出一根烟想点上,但是被安娜制止了。
娜美在房间里晕倒了,安娜不敢叫救护车。自己找了一根胰岛素的针管,给娜美
我捏了一下她的手掌心。她感觉到了,回过头望着我,笑盈盈的,露出门牙,
买走的违禁品比我其他任意两个客人加起来的量都要多。但是某一天开始,不知
在天空的幕布中留下看得不是很分明的烟雾。空气中开始有明显的硫磺的味道,
沈从文说:我走过许
是一下。我知道那是阿绿的左手。我张开手掌,小心地握住了这只手。和之前在
「我以为是你先握了我的。」
说:「是你先握了我的手嘛!」
「安娜之前有个一个室友,叫铃木……」阿绿努力回忆着,「爱美?」
「怎幺了?」阿绿这幺问。
「我们怎幺手拉手了?」我问。
烟卷。
「让我抽一点,」小日向讨价还价,「我不会惹麻烦。」
我点头,说:「喜欢。」
「怎幺了?」阿绿又问了一遍,「为什幺不说话?」
友好歹有个限度吧?」
小日向自讨没趣,把烟卷架在耳朵后面,没有回答我,算是默认。
但并不至于让人太难以接受。绚烂的庆典结束之后,激情也难免会变得空虚而且
「娜美。」安娜纠正说。
已经完全被眼前的烟火吸引了。她姣好的面容被火光映衬得一会发红,一会暗淡。
「收起来!」安娜再一次对着小日向发号施令。这回小日向终于收起了他的
阿绿挺了挺胸脯,说:「你喜欢我的和服吗?」
「收起来!」安娜命令道,「否则一会你又要偷偷抽。」
对岸传过来,伴随着人群的欢呼声,这只火鸟开始慢慢变淡,直到最终消失,只
河对岸发出一声巨响。伴随着公园里人群的欢呼,夏祭的烟花秀终于开始了。
「可不是嘛。」阿绿说,「就这样握着吧。」
「安娜是一个坚定的禁毒主义者吗?」我问。
「我只是觉得你们的这身打扮太吸引人了。」我解释道。
放水灯,渐渐地很多人开始效仿,很快,近岸的河面被密密麻麻的水灯覆盖了,
我们就这幺站在河边的青草地上,面对着最后一缕微弱的夕阳,一起望向河
「火鸟!」人群中有人惊叫着。我们同时看向河对岸,发现一只火红的巨大
线,像是五月玉荷包的荔枝一样新鲜可人。
「而且那时候我也神智不清醒。」安娜补充说。
声,闪光灯在不断地发亮。这时,我感到自己的右手被轻轻触碰了一下,接着又
只火红的凤凰变成了耀眼的黄色,接着又瞬间变成绿色。火药爆炸的哔啵声从河
的凤凰正在展开它的翅膀。它全身所有的羽毛都在燃烧,颤抖着发出了惊人的尖
一直在聊着一些娱乐八卦的话题,间或安娜还放肆地大笑。有人开始在荒川河里
「安娜年轻的时候是我最忠实的客户。」小日向对着我说,「每周从我这里
「为什幺不敢叫救护车?」我问。
意外地冒着傻气。
「对,铃木娜美。」阿绿对我说,「是个得了糖尿病的可怜的姑娘。有一天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觉得这样的时光真是好极了。
「因为满屋子都是违禁品嘛。」阿绿解释说。
当发红的时候,能看到她眼里兴奋的神色;当暗淡的时候,则只留给我一个模糊
的剪影。我看到,她的额头到鼻尖再到丰腴的嘴唇形成了一条蜿蜒并且舒缓的曲
叫。从凤凰的一只翅膀的一端,到另一端,跨越了大半个未墨的天空。很快,这
「不可以!」安娜意外地认真。
道是得了什幺病,只要有人在她面前打嗨,她都像个疯婆娘一样咬人。」
对岸的夜空。我们看着五色的烟火一个个升腾起来;周围的人群发生出惊叹的笑
「算是吧。」
情侣酒店时一样,这是一只温暖而且安全的手。我转过头看阿绿,发现她的心思
救回来了。」
小日向对着我笑笑,眨了个眼。
阿绿低头看了一眼我们的手,自然地用自己的手指缠绕住了我的食指和中指,
天色变得更暗了,公园里的人也越来越多。安娜和阿绿似乎无话不谈,两人
难以忍受。